自从十年前起,姜月歌就再没有睡的像今天这么好过了。
重回故地,她久违地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。
梦到了家中的庭院,自己被爹爹抱在怀里,娘亲坐在一旁。一家三口晒着午后温暖的日光,聊些轻松有趣的家常。
娘亲那温柔甜蜜的笑容,爹爹那宽阔坚硬的胸膛,就像现在这样。
等等,像现在这样!
姜月歌猛然从梦境的回味中惊醒,感受着手上,身上所传来的坚硬触感。
这种感觉不似山石般冰冷,而是带着一种特有的温暖。
毫无疑问,这绝对是某人的胸膛。
姜月歌连忙睁开眼睛,抬头便对上了那双略带轻佻的双眸。
那一双眸子清澈澄明,看不到一丝邪念。可却偏偏含着三分笑意,再加上那弯弯的眼角,平白添了些勾人的妩媚。
姜月歌的心咯噔一下,她认得这双眼睛,但正因为认得,才不好意思。
双手想要推开对方,可不知怎么的,却偏偏使不上力气,只能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这一举一动,李长乐可都看在眼里。
无论是睡眼朦胧,嘴角带着些许晶莹口水的可爱;还是醒来以后,才反应过来的低头娇羞。
虽然他如今一心修仙,但面对如此可爱可怜的生物,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。
便眼含笑意道:“你既然醒了那就从我身上下来吧,我这被你压了一晚上,身子可都僵硬了。还是说,”
李长乐微微低头,伏在姜月歌的耳畔,轻吹口气:“你就想这样粘着我?”
温暖的气息经由耳垂传至全身,姜月歌浑身好似蚁爬般酥酥麻麻的。
脸上的羞红现在更是蔓延开来,别说是脖颈,就连肩膀上都被染上了些许红色。
这种情形下,姜月歌哪里还有能力说什么话?
“你要是不回答的话,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哦。”感受着怀中微微发颤的温香软玉,李长乐又吹了一口气。
“你,你,我”姜月歌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,可偏偏就算说不出话来。
虽然她确实喜欢李长乐,但像现在这样,还是白天,也太羞死人了,她还做不到。
见她这般模样,李长乐也知道该收手了,便道: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
随后卡着她的腋下,慢慢站了起来,松开怀抱。
“你,你欺负我!”
总算是从那种境地里逃离出来,姜月歌不满地捶打着李长乐的胸口。
“欸欸欸,你这可就不对了啊,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好吧。你看,刚刚我抱着你呢,你急得要哭;现在我松开你呢,你又打我。我这怎么做都不对,不是你在欺负我么?”
“满嘴的歪理,哼”姜月歌自知说不过,便扭过头去。
不过很快,又转了回来:“说起来,我为什么会睡在···这儿?”
她本来是想说睡在你怀里的,但这话实在不好说出口。
“你昨天在我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,我身上又没有钱,天还黑了。夜晚凉,所以我就抱着你在这里休息了。”
“原来是怕我着凉啊。”姜月歌嗫嚅了一句,心里乐开了花。
他肯定是喜欢我的!
“你在说些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,没什么”姜月歌连连摆手,用微笑掩饰心中的激动。
“对了,昨天你和我伯父说情说的怎么样?”
从刚刚的害羞中冷静下来以后,姜月歌立刻便想起了酒楼里的事。
虽说无论自己的这个伯父怎么说,她都是要报仇的,但如果能有渝州太守支持的话,总归是多出一个强力的助手。
“说的挺好,而且还从他那里得到了些东西。”
宝木山的事情,李长乐现在还不想让姜月歌知道。
对方毕竟是背靠一国,他虽说不怕,可若是贸然行动的话,能不能成功先且不说,要是被宋国发现通缉了,那接下来再想下手的话可就难上加难了。
这件事情,等自己从长计议好了,再告诉姜月歌也不迟。
而且还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,姜家在江湖上几乎算得上毫无名头可言,在这渝州城里,更比不上金刀赵家的影响力。
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到底是什么,能让宝木山这种庞大的势力,跨越中间隔着的梁国,到这渝州城里来下手。
如果这点不弄清楚的话,接下来对付宝木山也不好下手。
“什么东西?”
姜月歌喜出望外,本想着能有自己这个太守伯父的支持就够了,没想到竟然还能从他手里拿到些东西。
“是这个,”李长乐将木匣递了过去,“这是你父亲十三年前存放到江太守那儿的,具体是干什么的,他也没说,江太守也没问。如今见你既然回来了,想着会不会和姜家的灭门案有关,就让我带回来给你。”
“我爹爹的?”姜月歌接过木匣,仔细看了好几遍。
可她的脑海里完全搜索不到类似的记忆,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匣子。
“里面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,我没有打开,江太守说他也没有打开过,还是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虽说这匣子里的东西可能很关键,但毕竟是姜月歌父亲留下的,李长乐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先打开。
再说了,姜月歌看的时候,又不会避着自己,晚一点看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听到这回答,姜月歌深吸了一口气。
难道说自家真的有什么藏宝图,而那劳什子就被自己父亲放在了这里。
除了这个可能,姜月歌实在不知道自家还有什么东西如此重要,非得寄放在太守府不可。
随着啪嗒一声,锁扣被打开,黑色的木匣缓缓开启。
无论是姜月歌还是李长乐,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其中,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。
木匣彻底打开,映入两人眼帘的,却是一本破旧的书。
除此之外,再无其它。
而书里的内容也很简单,既非是什么藏宝图,也不是什么隐秘的记事,只是记载了一种功法而已。
“这,这是我家的飞雪决!”姜月歌反复看了几遍,惊道。
“飞雪决?”
既然存放如此隐秘,可见里面东西的重要性,可李长乐却从未听说过这种功法。
“嗯,没错,绝对是。虽然我没修炼过,但小时候见爹爹演示过好几次,绝对不会看错的。只是,为什么爹爹当初要把这本秘籍交给江伯父?”
江湖中的武功秘籍,基本上都是一个门派或者家族的根基了。就算是关系再好,也不至于随意将这东西交给别人。
“能给我看看么?”
李长乐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。
就像姜月歌说的,为什么要把一本秘籍交给江无情?
“当然可以。”姜月歌将秘籍递了过去。
虽说算是飞雪决是姜家的家传功法,但如今姜家都没了,就连她自己练的都是红颜楼的烟雨剑舞,还有什么可保密的?
更何况,对方还是李长乐。
李长乐接过秘籍,仔细的看了一遍,又在心中推演了一下。
虽说他练的是师门独传的成仙之法,可江湖上有名的功法也还是看过许多的。
江湖中的五大名门,无论是少林寺的易筋经,天师府的五雷决,青城山的玄秘剑术,武当山的太极功,还是盐帮百家拳,他可都了解过。
别的不敢说,对于功法的优劣还是能判断一二的。
而这飞雪决确实算得上中上,可非要说有多宝贵的话,倒不见得,而且这功法还有些好似刻意的缺陷。
无论怎么看,都不至于到要让一城太守帮忙保管的地步。
绝对有问题!
而且就李长乐的直觉来说,多半是和宝木山要找的什么藏宝图有关。
可究竟是何关联,就有些看不透了。
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
见李长乐合上秘籍,姜月歌急不可耐地上前询问。
“现在还不清楚,不过这飞雪决绝对藏了什么秘密。我们先将它收好,然后,”说着,李长乐从怀中取出一张略显破旧的丝帛,放进了木匣中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,“我们找到了你家藏着的藏宝图。”
姜月歌先是一愣,随即便反应过来了:“你这是要下一个饵?”
“没错,你回到姜家废墟,找到了家中藏着的木匣,发现木匣里的藏宝图,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?到时候,要遇到对方,我们就把这木匣合理的交给他们。他们得了东西,至少就不会再对我们费多大的心思,我们还可以反追着他们,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东西,也就是什么人对你家下的手。”
毕竟宝木山的那些死士实在不好处理,就算李长乐实力再强,但也架不住他们立刻自杀啊。
“但如果他们发现藏宝图是假的该怎么办?”
计划虽然不错,但姜月歌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放心好了,这丝帛上我写了几句看起来挺深奥的话当线索,对方就算不确定这是真的,也不敢随意确定这是假的,只要似是而非,以他们对着藏宝图的态度,就一定会送到更高一层。”
说到这里,李长乐看向姜月歌,
“说起来,你昨天在这里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?”
“对了!”被李长乐这一提醒,姜月歌才突然想起来,“我昨天找到了一块玉,我听爹爹说,那玉是一个朋友送给他的。因为他当时只是随口一提,所以我都忘了,也就昨天见到才想起来。那玉佩我爹爹一向视若珍宝,所以送玉的那位朋友,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。无论是关于藏宝图的,还是关于凶手的。”
“那你知道他在哪儿么?”
“玉上就有线索。”姜月歌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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